偶尔回来看看我的快乐老家

喂养一个冬天 ( 3 )

棋昱 / 强强 / 破镜重圆 / 微群像 / 是he放心 / 送给可爱的青古ls



前篇:

( 1 )


( 2 )






3 /
 
 
黄子弘凡:“这棋哥说要一起吃饭,人也没到位啊……”
 
“行了,有小龙虾吃不得了,他人没到位钱到位了还不行吗?”李向哲把小龙虾往黄子弘凡的方向摆了摆,“这么多还堵不住你的嘴吗?”
 
方书剑看着满桌的小龙虾一时不知从哪下手,“……棋哥实在太客气了,这也太多了。”
 
“哪啊,”李向哲用牙开了俩瓶啤酒,“一半是大队长请的,一半是咱副队长请的…你们也不想想,大队长刚来也算个新人,蔡哥当然也得表示表示…贾凡!这儿呢这儿呢,怎么才来。”
 
四个小辈忙站起来打招呼,“贾教导员好。”
 
“行了,坐吧坐吧。”贾凡拉过凳子坐下顺手接过李向哲递来的啤酒,“咋了,今天这么想不开大出血请吃饭啊?”
 
“你别说,还真不是我请的,”李向哲灌了口酒,“蔡哥和子棋请的。”
 
“什么玩意儿?!子棋?”
 
张超连忙伸手把贾凡差点掉地上的啤酒给抓住,“怎么了凡哥,怎么连你也这么不对劲?”
 
“我就知道你整天四处跑还不知道这事。”李向哲从张超手里拿过酒,又递到贾凡手里,“子棋。龚子棋,他回来了。”
 
“他还知道回来!”贾凡怒气腾腾地一拍桌,差点把小龙虾给震下去几盘,“当初走的时候一声不吭,一句话都没有人就消失了,蔡哥出院那天可是在医院门口顶着太阳等了他一整天!”
 
“……天,原来凡哥蔡哥都跟棋哥认识啊。”
 
“这不废话吗?你没看今天蔡哥那么反常,他俩那个气氛就不对劲!”
 
“完蛋了,上司之间闹矛盾,看来以后咱的日子不好过啊……”
 
“吵死了你们几个,给我闭嘴!”贾凡往桌上一蹬酒瓶打断几人的小会,又破口大骂道:“现在知道回来了,回来干什么啊?这三年蔡哥又受了多少苦啊,以前说那么多鬼话全他妈都是放屁,千万别让我看见他,不然我非打死他不可,狼心狗肺的东西,蔡哥上回伤口感染发烧迷糊了还叫他名字,他呢?他他妈的人在哪呢!”
 
“好啦……”李向哲递了张纸给贾凡,“怎么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,弟弟们看着了…”
 
“我这就是被他气的!”贾凡接过纸擦了擦眼泪,“你见过他了?你难道没动手教训他?”
 
“那我也得打得过他啊,”李向哲又灌了口酒,“三年前我就不是他小子对手,现在……”李向哲眼眶也泛了红,“你真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……”
 
“我管他什么样子,”贾凡猛灌了口酒,“你怂我他妈可不怂,到时候我上去就是一整套!”
 
“那个……”黄子弘凡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,“凡哥,我们能说话了吗?”
 
 “干什么,想说话就说啊,我管着你们了?” 贾凡泪眼婆娑地瞪了黄子弘凡一眼,吓得黄子弘凡忙摇头。
 
张超从地上的啤酒箱子里又给李向哲拎了一瓶酒,“哲哥,这到底怎么回事啊?蔡哥和棋哥到底是什么情况,有什么恩怨吗?”
 
“他俩啊…”李向哲的思绪有些飘远,“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……”
 
 

王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龚子棋已经不在了,桌上的烟灰缸里却多了几截烧尽的烟头。
 
“这小子,”王晰皱着眉把烟灰缸的烟头倒进垃圾桶里,“尽学些不好的。”
 
 

“还不回家吗?”龚子棋推开门靠在门边,看着桌前瞬间僵硬的蔡程昱,“为了躲我?”
 
“还是…等我?”
 
蔡程昱几乎不敢看他,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,良久,才从紧咬着的牙里送出三个字,“对不起。”
 
龚子棋眼皮颤了颤,努力地向蔡程昱挤出了一个尽量自然的笑,“我明白你不知道要说什么,但是无论如何,这句对不起,应该让我来说才对吧。”

蔡程昱摇了摇头。空气一时再度凝固了。
 
龚子棋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蔡程昱,像是个参观者一样,在蔡程昱办公室转了转,“这儿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变化。”
 
蔡程昱嗯了一声。
 
的确,这里什么也没变,除了他们俩个,什么也没有变。
 
龚子棋也难以忍受这压抑的气氛,故作轻松地提议道: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 
“……好。”
 
 
冬日的河岸从来不适合久别重逢,湿冷的晚风刮得人脸颊发红,刚想张开嘴说点什么,便被嘴里吐出的一团氤氲白雾模糊了视线,一肚子的话堵的嗓子眼疼。
 
龚子棋有些说不上来的无力和焦虑,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打火机,给自己点了根烟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,闷了许久才吐出来,烟被风吹散,尼古丁的苦味扑散在俩人的脸上。
 
蔡程昱停下了脚步,看向龚子棋问道:“你学会抽烟了?”
 
“嗯,抱歉。”龚子棋将烟夹到指间,用手捏熄了烟,“总和人渣混在一块儿,这点基本技能还是要会的。”他笑了笑,“总不能还跟以前一样,叼着根糖去和毒贩人贩打交道吧。”
 
 “你不爱吃糖了?”
 
“你不爱吃辣了?”
 
俩人看着对方几乎异口同声,龚子棋心虚地挠了挠鼻子,“戒了。”
 
蔡程昱移开视线,继续向前走去,“我也戒了。”
 
“蔡程昱,”龚子棋伸手拉住蔡程昱,露出一个有些顽劣的笑,“你觉不觉得咱俩有点尴尬。”
 
一被点破蔡程昱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,“的确,”蔡程昱笑了笑,“毕竟我们三……”
 
话还没说完蔡程昱便突然被狠狠一拉猛地撞进了龚子棋的怀里,不等蔡程昱想明白该作何反应,一只冰凉的手便不容抗拒地捧住了他的侧脸,激的他打了个寒颤,龚子棋的唇压了下来,那是并不柔软的干燥的唇,夹带着滚烫的苦涩的气息,霸道地闯入了蔡程昱的呼吸里,和他的鼻息交融在一起,蔡程昱想躲,却因为一瞬间的迟疑失去了最佳的逃离时间,龚子棋紧扣着蔡程昱的后腰一翻身将人抵在河岸的木栏上,蔡程昱无处可躲,挣脱不开,龚子棋便趁此机会得寸进尺,毫不手软地近乎野蛮地攻城略地,直到俩人都再也无暇顾及那沉甸甸的压在心头的亏欠和愧疚,直到所有的委屈和苦楚在舌尖上融化被对方吞食而下。这场犹如俩军交战般的亲吻还是蔡程昱率先败下阵来,他的手用力地抵在龚子棋胸口,努力将俩人分开些许间隙,皱着眉说:“我不喜欢烟味。”
 
龚子棋难以自禁地勾起嘴角轻笑几声,又扣住蔡程昱的头贴着他的鼻子吻了上去,“下回换你喜欢的。”




3 \
 
 

 
病房里龚子棋和李向哲面面相觑。
 
龚子棋犯愁道:“这咋办啊?”
 
“我哪知道啊,这不是你出的好主意吗?”李向哲翻了个白眼,“咱直接带蔡哥来不就好了吗?非得整这么一出。”
 
“废话,要不是这么整他能来吗?他要是真愿意来医院自个儿早来了。”龚子棋鄙夷地看着李向哲,“你侦查科真该重考。”
 
李向哲不死心道:“……那万一蔡哥就是没事了?”
 
“不可能!”龚子棋皱起了眉,“你们不能因为他强就真的不把他当人看啊?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做那样的训练,伤口怎么可能不裂开。”
 
“可蔡哥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?”
 
“你当初不是还说他被捅了三刀还面无表情吗?现在看起来没问题就是真没问题了?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双标?”
 
李向哲:“……”
 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 
李向哲:“在给贾凡发消息。”
 
“说啥?”
 
李向哲委屈道:“说你真的好凶哦。”
 
“……”
 
龚子棋想起蔡程昱又不禁叹了口气,“你是没瞧见蔡哥刚刚那样子,我良心都裂开了。万一蔡哥知道我……”
 
“蔡程昱!你他妈是不是不把我气死就不安心?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火急火燎连跑带骂地冲进了病房,“不是前天才给你拆的线吗?今天怎么又……”
 
“嗯?”男人看见房间里呆住的龚子棋和李向哲也懵了,又退回门口确认了一下门牌,“…是这间啊,没走错吧?”
 
“没走错没走错!”龚子棋忙道,“是这,医生,蔡哥去帮我办手续了。”
 
“什么!?”男人脸上却像是大喜过望,“是你受伤啊。”
 
李向哲有些迷惑:“……倒也不必这么开心吧?”
 
“晰哥?”蔡程昱带着一个医生推门进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 
王晰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,“你来医院了,我能不来看看吗?不错啊蔡蔡,哈哈哈,有进步有进步,这还是第一回看见你站着进医院啊!”
 
医生见病房里已经有王晰在了,便和蔡程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,蔡程昱把门带上,道:“行了,晰哥,你快帮他看看吧。”
 
“帮他?”王晰莫名其妙地看了龚子棋一眼,“小兄弟,你是出什么问题了?”
 
“他从三楼摔下去了,”蔡程昱低下头攥紧了拳头,“是我的失误造成的…”
 
“嚯,”王晰扬了扬眉毛,坐到龚子棋的床边,“厉害啊小兄弟,这还是我头一回见蔡程昱害别人受伤,能捡个蔡程昱的人情,你这可是赚大发了。”
 
“……”完了,龚子棋心里越来越慌了。
 
“晰哥!”蔡程昱高声打断到,“别开玩笑了,快帮他看看吧。”
 
还是多开开玩笑吧,龚子棋满脸苦不堪言。
 
“行了行了,你伤还没好了脾气那么大干什么,问题他这也没啥好看的啊…”王晰又左右瞅了瞅,“小兄弟,你从三楼掉下来是哪先着的地啊?”
 
“……腿?”
 
“嗯…好。我知道了。”王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龚子棋的腿,抬起头得出结论道:“这腿用不了了,截了吧。”
 
“哈??”李向哲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。
 
蔡程昱整个人僵在了原地,“截,截肢……”


李向哲急道:“不会吧?医生,你要不再看看!”
 
蔡程昱也难以心安的样子,“是啊晰哥,你再看看吧。”
 
王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伸手敲了敲龚子棋的左腿,抬眼问道:“疼吗?”
 
龚子棋用力地摇了摇头,“不疼!”
 
“你们看,”王晰一摊手,“已经没有知觉了,完全坏死了。”
 
“别,别啊晰哥…”李向哲满脸不知所措,“你要不再敲敲另一只。”
 
王晰又敲了敲龚子棋的右腿,问:“疼吗?”
 
龚子棋肯定道:“疼!非常疼!”
 
“完了,细胞正在飞速坏死,”王晰于心不忍地摇了摇头,“看来这边得从腰全截掉,不然分散到上半身就完蛋了。”
 
“……”
 
“子棋,”蔡程昱坐到龚子棋的身边,伸手抓起了龚子棋的一只手紧紧握住,安慰到,“别害怕。”
 
龚子棋有点想哭,“…我怕死了。”
 
“对不起。”蔡程昱眼眶开始泛红,“子棋,我……”
 

“都怪我…”


“得了,”王晰打了个哈欠,“你们还想演到什么时候?真要把你们蔡哥逼哭才满意吗?”
 
“……”龚子棋和李向哲一时背脊发凉,冷汗几乎就要滴下来。
 
蔡程昱眉头一蹙,“什么意思?”
 
“还能什么意思,”王晰看好戏地抱胸看着床边的几人,“他根本没受伤,他俩演你了。”
 
“……蔡哥,蔡哥,这个我,我…啊,蔡哥别捏了,我手疼,哎哟,别蔡哥,再捏要碎了,蔡哥我错了蔡哥……”
 
“龚子棋,”蔡程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,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 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闹同时浪费了多少警力资源和医疗资源吗?”
 
李向哲:“…蔡哥你至少也替自己抱怨抱怨啊。”
 
龚子棋小声啐到,“闭嘴吧你,你也好意思说。”
 
李向哲委屈道:“龚子棋你果然好凶啊,还是贾凡好。”
 
“都给我闭嘴!”蔡程昱气的额头青筋暴起,“龚子棋,做这种恶作剧很有意思吗?很有趣是吗?”
 
龚子棋低下头小声认错:“不是的蔡哥…我不是故…我虽然是故意的,但是你别生气啊,对你身体不好……”
 
王晰看戏不嫌事大:“唉!这倒说对了,不过憋着气对身体更不好,你还是安心挨骂吧小伙子。哈哈,蔡程昱,别心软啊,多骂几句,我好久没看见你骂人了。”
 
蔡程昱深吸一口,平复了一下心情,“龚子棋,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训练?”
 
 “啊?”龚子棋倒没想到蔡程昱会往这个层面想。
 
“龚子棋,”蔡程昱闭上了眼,“我对你太失望了。”
 
“不是的蔡哥!”龚子棋这才从愧疚感中走出来想起此行的目的,“晰哥!你快给蔡哥看看啊,蔡哥前天拆完线昨天又和我打了一架,今早还做了三倍强度的训练!”
 
龚子棋能感觉到蔡程昱的身体瞬时间僵住了。
 
“什么?”王晰的声音骤地冷了下去,“蔡程昱,你还真是从来不让我失望啊。”
 
蔡程昱刚刚的气势瞬间都原地蒸发消失,“……晰哥,我其实没事…我……”
 
王晰呵道:“蔡程昱!”
 
蔡程昱:“对不起!”
 
王晰冷笑了几声,“道歉倒真是熟练啊。你他妈给我滚过来!”
 
蔡程昱颇为怨恨地瞪了一眼龚子棋,低垂着头认命地跟着王晰走了。
 
 
 
“操,蔡程昱,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来医院?你他妈给自个儿捆火腿了?还挺能啊你,你怎么不干脆给自己码成火腿片上桌得了啊?”
 
“晰哥对不起。”
 
“我算是看透了,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整我的,嫌我命长派你来给我气短点,你他妈今天能不能给我句明话,你到底还差多少指标,我一次性付清行不行。”
 
“晰哥对不起。”
 
“搁我这装弟弟了?刚刚训人不是挺能的吗副队长?小嘴叭叭地多能说啊,还他妈的警力资源,这要不是那俩个傻逼给你送来了,你他妈迟早连个资源都不是。”
 
“晰哥对不起。”
 
“……”
 
“……”
 
“说话!谁让你停下的!”
 
“晰哥对不起!”
 
……
 
 
门外的李向哲抠了抠脑壳,“……蔡哥这对不起真的还挺熟练的。”
 
龚子棋:“……这医生也太凶了吧。”
 
门唰的一下打开了,王晰看着龚子棋冷笑一声,“嫌凶啊?”
 
跟在王晰身后训练有素的蔡程昱下意识地答道:“晰哥对不起!”
 
龚子棋:“…不敢,不敢。”
 
王晰转身看向蔡程昱骂到,“滚,别再让我看到你。”
 
蔡程昱听话地点点头领着弟弟们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 
“等等,”王晰突然唤到。


“下回给我自觉点!”
 
说完,门便被嘭地一声撞上了。
 
李向哲不确定道:“……傲,傲娇?”
 
龚子棋真不明白李向哲的脑子怎么还有空间关注这个,此刻蔡程昱看他的眼神都快把他扎成筛子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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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晚了来晚了。

哈哈,想不到吧,这篇没刀。

蔡蔡的事不会这么快交代的哈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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